芝加哥的城市剪影反射在安尼施·卡普尔的云门(Cloud Gate)中
看来我们似乎要放任安尼施·卡普尔自由的在东伦敦斯坦福德2012伦敦奥运会场址上设计一座巨大高塔,由钢铁巨头拉克希米·米塔尔赞助。就像是一座总体上更为朴素一些的云霄塔-这座飘渺的,刺破青天的桅杆式建筑耸立在在南岸,由建筑师鲍威尔和摩亚设计,是1951年不列颠博览会的标志-而卡普尔的塔将与富想象力的结构工程师赛希尔·贝尔蒙得(Cecil Balmond)合作设计,它比奥运公园其他的任何建筑委托项目都能更具说服力的吸引大量眼球,也许只有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的水上运动中心能凭借诸如一个点燃的火炬之类的东西压压它的风头。
但它也确实引出了一些疑问。首先,什么时候雕塑更像建筑而不是艺术作品了呢?那么,什么时候艺术家变成了建筑师-至少在精神上,如果不是在法律上的话(毕竟你不能自称建筑师除非你有相关资质)?还有第三个问题:艺术家在他们自己的游戏中能接纳建筑师们么?
在建筑的专业性被正式承认很久之前,建筑师,艺术家,手工艺人和建筑工人或多或少的自由跨越公共学科领域工作。他们中最伟大的-米开朗基罗,其思维跳跃如某些奥运跳高运动员-同时创作了一些最精美的绘画作品,雕塑和建筑。甚至直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尽管当时建筑行业已经久负盛名,那个时代最富于想象力的建筑灵感也同时受到素描,建筑,绘画或者装饰的启迪。在巴塞罗那,诸如安东尼·高迪(Antoni Gaudí)或者多梅内克·蒙塔内尔(Domènech i Montaner),想必同时是艺术家和营造商,维也纳的奥脱·瓦格纳(Otto Wagner)或者格拉斯哥的查尔斯·雷尼·麦金托什(Charles Rennie Mackintosh)也是如此。麦金托什晚年放弃建筑之后,在法国南部画的水彩相当出色。
现在将建筑师和艺术家的角色分开的的原因在于,艺术家可能受邀设计需要与工程师合作的巨大建筑,尽管他们总是很难发挥出作用。建筑必须在实用层面上发挥功用。大多需要水管,热力,盥洗-对斯坦福德的高塔,所有这些务实的元素,卡普尔都不需要考虑。我不是说艺术家不能设计一座完全功能性的建筑,还不如说我是在说一些当代建筑师并不是伟大的雕塑家-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及其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浮现在脑海中。如果你有机会,一定要参观下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的阿纳华克之家,它位于墨西哥城科约阿坎。由艺术家本人建造,这座怀旧的1950年代建筑,灵感来自于玛雅和阿兹特克建筑,这里安放着着艺术家的收藏品,这些征服时期前的艺术作品非常吸引人。
这样的建筑却很少见。艺术家能为一个项目带来一些其他的东西:不寻常的想象力。卡普尔创作的位于芝加哥世纪公园的云门雕塑-110吨镜面抛光的不锈钢-戏耍着周边城市环境无限扭曲的景象,特别是那些摩天大厦组成的丛林。这里,一位真正热爱建筑的艺术家将两个学科-艺术与建筑-融会贯通并凝练出其精华。
在某些方面,云门是一个诉求的模型。在完全功能性建筑和以建筑的尺度设计建造的艺术作品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在两者之间的自由发挥为我们提供了许多令人感兴趣的潜在可能。卡普尔应该抓住这次奥运的机会好好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