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佩奇也是如此。在布林成立Google X后,佩奇别出心裁地成立了“Y lab”,决心做出点与众不同且有趣的事情来。“他们很单纯,并且拥有实现梦想的决心。别人认为天方夜谭的事,他们觉得那不是‘dream’(梦想),然后就去实现了。”
如何能造出更好的电脑?这个问题一直让不少人苦苦求索,在美国,很多科学家投入毕生精力奉献其中。赵勇在三菱实验室的导师、哈佛大学教授汉斯皮特•菲斯特(Hanspeter Pfister)就是一位。他将哺乳动物的脑子剖开,用精确的激光工具将之切成极薄的片,放到玻璃纸上并拿到显微镜下成像。他记住这些切片的顺序,并在计算机上恢复三维结构,希望把脑子里所有的结构、神经元、神经突触网络连接起来,为科学家提供参考。在此之后,他就向人脑进攻了。他用同样的方法扫描人脑,为此,他用过的照相玻璃纸长度甚至超过了地球赤道。最终汉斯皮特看到超过1000亿个神经元和它们的连接,数据量之大超过了科学界曾经的想象。为了展示这个数据,他还想出一个算法,随机给神经元着色,用颜色过渡来展示神经突触的链接。画出来后他用几百万张照片显示,并将这些照片命名为brainbow(脑虹)。科学家看到这些照片后受到了颇多启发:原来人脑与CPU是完全不同的结构,如何造出更好的计算机?人们还要向人脑去学习。
赵勇曾经的顶头上司汤姆•迪恩,是在布朗大学计算机系工作超过20年的教授,快退休时,他受到谷歌邀请成为研发总监。汤姆将毕生的精力投入人工智能技术,从事的研究正是上述领域。
迪恩的研究取得了很大成就,但他也非常需要灵感。每过一段时间,60岁的他就会开车10小时去俄勒冈州(Oregon)的一个山洞里待上五天,在那里和宗教信徒们一起“冥想”,从而达到某种思维的境界。“当我刚开始冥想的时候觉得特别吵,脑子里有各种想法冒出来,工作、家庭……但当慢慢静下来后,我只能听到自己脑子里的声音,似乎意识不到我的脑子是怎么工作的。”迪恩说,经历了这样的冥想后,他回来时就会确定后两个月的研究方向。“这种投入让我特别崇拜。”赵勇说,迪恩有时听说某个学校有个有趣的研究,也会离开谷歌几个月去找他们聊天,等回来时就会带来很多有价值的发现。从加入谷歌第一天起,迪恩从来没有规定过赵勇每天要做什么、完成什么目标。“你的任务是交朋友,看看哪些人和你有共同的兴趣,需要你的技能,你能为他们奉献些什么。”第一次见面他就这样对赵勇说。每一周,他们会有一小时的例会时间,两个人绕着谷歌的湖走一圈,讨论人生和理想。“你可以看到他的生命在追逐的东西,这可能就是为了自己的兴趣。他们活在未来。”赵勇说。
迪恩的人格也令赵勇深受触动。“当我离开谷歌时有点不好意思。迪恩也问我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但他没有劝我留下来,他后来给我写了封信说,当我听完你的计划后我意识到你离开这里比留在谷歌更伟大。我做了20多年的老师,当时的愿望就是学生毕业之后能够远走高飞实现他们的理想。今天我虽然离开了学校,但是这还是我的愿望,我祝福你。”
深受触动的赵勇试图在格灵深瞳也发挥这样的影响。“我跟我们的小伙子们也是这么说的,他们也有人想过离开,有的有了自己新的理想,我都会祝福他们。当然,我最想的是他们在这里让奇迹发生。”